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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水·背饭·偷菜
发布者:办公室        2021-04-14

姜荣学(执笔)、代文德、陈秉全

在那国难家贫的日子,我们幸运地走进了璧中校园。可那时,只有璧中老校区的校园。校园里只有1号和1号两幢教学楼。每天学生喝的开水都是由校工挑到教学楼倒在大木桶里盛着的。但那烧开水的水,以及早晚师生们的洗脸洗脚的水,则是每天派的劳动班学生用木水桶一挑挑从河边挑到开水房的。水,是去校园坡下的小河沟挑。从河边爬到河岸有10来米,从河岸到坡顶也有几十米,七弯八拐,爬坡上坎。由于撒泼或桶漏,到验收时只剩下半挑。于是,得挑两次作一挑。一个下午好不容易才磨蹭着完成了两挑的任务,真是够受的。

上世纪60年代初,生活紧张,吃饭容易闹矛盾,你分多了,我分少了,往往产生争执。为了防止扯皮,体现机会均等,解决的智慧就产生了。每顿饭吃饭时派一个同学先跑去食堂排队端来8人共享的一盆蒸饭,再用竹刀划“米”字形平均八块。然后分饭的同学先背过身去,由其余围在桌旁的7人中的一人,任意指点一块饭作序号1,继后问背过身的那位同学要几,他要“3”,就从先前指点的“1”顺时针数到3,那3那块分给他。其余同学按围在这位分饭同学身边的顺序,顺时针依次取饭。这个办法分饭,大家没有意见。这个办法也是上一届大哥哥大姐姐教的。这样的分饭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好笑,好笑也有些心酸。

那个时候实在是饿得慌,凡有吃的,能吃的,都想到弄来填肚子。为了解决生活问题,校园开垦出菜地,种上菜苔,想多点菜,少点饥饿。菜苔出来了,就有学生在周围转悠,趁人不注意,就把菜苔掐下来,背过身去,掏出随身带的小盐巴瓶瓶,蘸点盐就吃。那时,每个班里都有一块菜地,牛皮菜叶叶大,就把牛皮菜连梗梗也摘下,把身上的大衣解开,往里一裹,装着无事的样子,偷偷地带到寝室里加工充饥。等到收割时,那还有什么菜苔、牛皮菜,全都在了学生肚子里。学校装着不知道,也不说什么,种菜的目的已经提前实现,早吃晚吃,还不都是用来填饱肚子。

注:姜荣学、代文德、陈秉全为璧山中学初64届学生,61年入学,当时只招收了2 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