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雅
有人说即使我这样我还是要拯救世界,后来他死了,带给他人希望的同时带给了自己绝望,这是“绝望守恒定律”。我觉得他就是英雄,充满了末世悲壮的感觉。
像我这样偏执的人是很容易去跳长江的,我想到了这一点害怕的不得了,但又幸好这种偏执,能做出很多执着的事。当初学画画的动机很冲动,我从小就耍耍画画,自以为很不得了,第一个改变我的人是小学时的,我和其他几个同学被美术老师选去单独上课(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小孩子觉得能被老师单独辅导是骄傲的资本,我也这样想,但后来老师剔除了几个同学,就有我,留下了我和一个不看好的男生。我感觉受到了很大的轻视,一放假就跑去学了几个月素描。
上初中了,遇到一个女生当面挑衅我,拿她的画给我看,确实画得比我好,我那时第一次听说了美院,就给她说我要考美院,你考不考,我说可能要考的。一放假就告诉妈妈我要正式学画画了,妈妈在网上找到一个璧中美术老师的电话,给我报了名,当时我没敢说我想考美院,因为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一时冲动。然后坚持每个星期都赶车回来学,时时刻刻关注着那个女生的情况。一知道中考成绩就马上问她你还考不考美院,她说不考了,他们一家人认为学美术没出路。
带给我重大转折的人,那个我认为长得不好看的男生现在成了普通理科生,有一次碰到他在选漫画,但什么都没买就走了;那个女生几个月前给我留言说你还在学画画吗?我说是的,她留言说:梦想加油!
我一路上追赶过很多人,有很多人出发点比我高,学的比我好,但到后来都走上了不同的路。今年我听到的最励志的话是:连个肥都减不下来,你还怎么干大事!!我惊悟我想干大事,我不想平凡简单过完一辈子,这是反骨吧。就像那个要拯救世界的人一样,我也有必须用命去坚持的事,在所不惜!绝望是什么,自讨的苦,甘之如饴。就像你说的,谁也阻挡不了我了!
和一个同学讨论到未来,就像面对一个五颜六色的漩涡,我即将要跳进去了,好奇、激动、满腔热血、惶惶不安,感到焦虑。这让我想起了艺术设计,我喜欢的设计是让人得到慰藉的设计。或许我们有很多诉求、欲望,但在广阔的时空中,我们对于归宿的焦虑一直存在。哪里可以去,哪里可以回,这些问题在任何人任何时间都会突然出现在心中。
我们可以切身感知到的永恒就是身边的土地和建筑,虽然这是相对而言的永恒,但制造这些的设计师们对这些问题的思考大概会伴随设计生涯的一身。本升野给出的答案是描绘出“无人”的领域,在禅宗哲学中人就像制动的鼓面上的沙砾,一瞬间出现一瞬间又消失,永恒不变的只有鼓,回归之处是无,是永恒。
这与西方的设计有很大的不同,就像美国景观设计重视互动交流,平易近人,就像生活在身边的伙伴一样。东方的禅更像长者一样带来安定和温柔。
木升野用层层叠叠的树枝,以及一组组石头诉说着关于本真的玄机,像松瀑园中地下的瀑流强大的活力与静静矗立的松树抚慰我们焦虑和不安。木升野用真诚朴实的心做设计,每一棵树,每一块石头都会向观者传达到心里,我把这种修养认为是设计师的使命。那是我从没接触过的,我将从事的,我将掌控的所有的一切都要在大学里面改变!我的大学绝对没有耍过去,我把英语日语学好了,还考了托福雅思,我一个学美术的,还要学TM这么难的外语,我求个什么!就是,建筑嘛,英语很重要的,不能和外国先进的交流,在国内做不成好的设计,这不是我想要的。如果学有所成,留学后在某个时间能回报祖国回报母校,我就圆满了,近期的目标就是这些,话就说在这了!
我不是愿意过平稳生活的人,想到即将来袭的未知巨浪我已经流着哈喇子了,生活我爱你!
(璧山中学高2011届毕业生,曾任璧中锦瑟文学社社长,现留学日本,感谢孙红老师为校刊联系此稿)